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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投稿: 《一天的波折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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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光和煦,陣陣微風(fēng)吹得水塘邊的柳樹颯颯作響,村莊后的山坎在陽光下呈現(xiàn)出青白色,小路邊的植被也漸漸滲出油。壯年的村民都下田去了,村口偶有人路過,老張家的狗便“汪汪汪——”叫個不停。

趙大媽正在村委會的屋子里發(fā)閑,只有電視里傳出不知所謂的聲音,時而廣告,時而不知名的電視劇。人不可貌相,雖然趙大媽已年過半百,但是每日的精氣神可不比精壯小伙差多少!若是村里那個角落傳來你爭我吵的動靜,她準能在5分鐘內(nèi)趕到現(xiàn)場,主持公道。定要讓雙方心悅誠服,否則就是沒了她的名聲。所以村里老老少少都要賣她幾分薄面,甚至一度認為派出所應(yīng)該給趙大媽一副錦旗,因為在她的摻和下可為民警省了不少事呢。

屋外傳來一些嘈雜聲,緊接著“咚——”的一聲悶響打破了安靜祥和的午后。孫寡婦推門而入,后面緊跟著錢大姐。孫媳婦個子不高,身材瘦弱行事干練,看來艱辛的生活并沒有磨滅她眼中的堅毅。而后面哪位明顯比她胖出很多,四肢粗壯,肉嘟嘟的臉上泛出因氣血而起的紅暈。

“趙姐,你來評評理。你看這魚塘是不是我該分得多?!”孫寡婦先聲奪人大聲嚷到。

趙大姐急忙起身去招呼她倆坐下。

“憑什么?!這池塘是誰家挖的?這水是誰家灌的?!”錢大姐不甘示弱,臉上就刻著“不容質(zhì)疑,無可辯駁”幾個大字。

這件突然破門而入的事情,讓趙大媽興奮起來,午后的困倦一掃而空,但她還是要掩蓋住這股興奮之情假裝鎮(zhèn)定且權(quán)威的說道:“你們先消停會!慢慢給我說。”

“就是那個——”

“我說,我說,我家的池塘我來說!”孫寡婦剛開口就被打斷了,她也只能忍了一口氣,看來她對于池塘的歸屬也還是心知肚明的。

“這兩年不是縣里烤魚生意很好嗎,我和老錢就合計著在我家那塊空地挖個池塘養(yǎng)些草魚、江團賣給縣里那些餐館。”錢大姐抿了抿嘴,大呼了幾口氣繼續(xù)說,“我們想來想去這活兒,可以做。不過就是有一個問題,沒人來照料魚苗。他白天要去縣里菜場拉貨,我還要照顧寶貝孫子。都很難抽出手來弄。這不!就找上了她!”

“不要急,你們兩個先喝點水。”趙大媽起身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苦丁茶,一陣入口的清涼甘甜讓他們情緒平息了一些。

“是啊,就是想著她一個人可憐,還要打零工供兒子讀書。就說讓她來照料魚塘,也就每天撒撒料,換換水罷了。收成以后三七分賬。飼料她自己準備,魚苗、魚湯、水泵機器都我家出。”

錢大姐停頓了一下,然后指向站在旁邊的孫寡婦,突然大聲指責,“現(xiàn)在三七分賬她不認了,必須對半開!你說說這還要不要臉?。?rdquo;

“我不要臉?!”孫寡婦一手推開指向她的手臂,怒吼到,“開頭說是三七分沒錯,誰知道你家才養(yǎng)一年多就說要撤了!這魚最少都要養(yǎng)兩年才能賣個好價錢,現(xiàn)在才剛剛過一斤多點,怎么賣?!還有我家里還有幾百斤魚飼料怎么辦?!”

“誰管你怎么辦哦——”錢家大姐一臉不屑的將頭移開,活脫脫無賴的樣子。

孫寡婦一聽,便有些失控,她兩手抓向?qū)Ψ降募绨蛐渥?,這架勢就像一匹馬上脫韁的野馬。“不行!你要賠我,全部賠我——”尖嘯的聲音中開始帶有哭腔。

這種場面趙大媽怎么會沒見過?久經(jīng)沙場的經(jīng)驗讓她知道事態(tài)馬上要升級成謾罵、拉扯、然后打架,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錢家大姐做出反應(yīng),立馬起身拉開了他們兩個人并嚴肅又溫和的說:“別激動,別激動——都先坐下,好好說。”

幸虧出手及時,錢家大姐已經(jīng)鼓起的眼睛不得不得松緩下來,一只手去理了理被拉扯的衣服,還有意拍了幾下。孫寡婦也收斂了哭腔,深呼好大幾口氣呢。二人便各自坐在了身后舊沙發(fā)的兩頭。這時候?qū)O寡婦兩眼緊盯趙大媽,期待她能為自己主持公道。而錢家大姐還是一臉不屑的把腦袋轉(zhuǎn)向別處,一副不容商量的架勢。

趙大媽退回了自己的“老干部椅”,說是“干部椅子”其實也就是縣辦公室里淘汰下來破破舊舊的仿皮木扶手大靠椅罷了。在趙大媽的悉心愛護下,這椅子便有了很多光澤,她坐在上面非常滿意,頗有幾分在位干部的氣勢。

話鋒一轉(zhuǎn),她壓低了些音調(diào)對著她倆說道:“你們有些什么合同啊、收據(jù)啊、反正就是書面的東西。”停頓了一下,緊接著又補充到,“對了,要簽字按手印那種哈!”

孫寡婦接著話茬急忙說:“我們農(nóng)村人哪里懂這些,想著大家都是一個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,也就嘴上答應(yīng)了。趙姐你知道的,我可是實在人!說好的事說干就干,撒料、換水、檢查魚苗身體、還要定期喂藥,這樣那樣的一堆事,一天都沒有落下!”接著她便轉(zhuǎn)頭看向一旁的錢家大姐,把指責的手還了回去,“而她家可好,魚塘弄好,魚苗一撒就什么都不管了!這我也認,畢竟打頭就說好的,但是現(xiàn)在就突然要填塘?!讓我趕緊把魚撈起來賣掉。這根本就是不講理!我剛才就說了,這塘子魚起碼還要八九個月才能長肥,賣的起價,現(xiàn)在撈出來只能是甩賣!那幾百斤魚飼料還全部砸在我手里,還有我付出的勞動力,你說說我要虧多少???”

“我家不虧啊?!”錢家大姐立即反唇相譏,“那池塘、那水、那魚苗不是我家掏錢???!”

趙大媽便問:“那你家為啥急著填塘,等這塘魚長到季賣掉再說不更好嗎?”

“也不是我作妖——,我二兒子明年不是要回家結(jié)婚嗎,結(jié)婚肯定要起婚房哦。我們就請了一位風(fēng)水先生看了看,他就說池塘那塊地非常好,要是在哪里安家,肯定是為我們錢家添子添孫添福添壽!關(guān)鍵是他說這個月必須動土,否則就錯過良辰吉日了。”此時她像是生怕錯過真金白銀似的,對風(fēng)水先生說的話尤其著重,“這風(fēng)水先生可花了不少錢!縣里人說可準了。這不,去年村里張家在他的點撥下,媳婦就生了個大胖小子!”

“唉——”趙大媽輕嘆了一口,“這事咱就不能緩緩了?”

“不行!真沒得商量,家運可含糊不得。這不,前幾年村里老李家——”

“我知道,我知道——”不是趙大媽及時打斷,怕是她又要說出一大堆風(fēng)水運勢如何如何來。

孫寡婦抓住機會連忙抗議:“你家要結(jié)婚,也不能糟蹋別人心血???還讓不讓人活了!看我家孤兒寡母的好欺負是不是?逼急了,我就去和你家拼命!”

“打住,打?。?rdquo;剛讓一個消停,另一個見勢又開始折騰。你坐住板凳一頭,另一頭就要翹起來,最后人仰馬翻。不過家里沒主心骨的女人就是這樣,為了生計,動不動就要大動干戈,生怕別人會欺她一頭,也挺可憐的。

趙大媽心里也犯嘀咕,要是一般的磕磕碰碰、打打鬧鬧還好,以她的功力不出十分鐘就讓雙方服氣。但這次牽扯到財產(chǎn)扯皮,就讓她這個只有實戰(zhàn)經(jīng)驗,沒有書本知識的鄉(xiāng)里“干部”犯難了。

“這樣,今天你們先回去,等村長從縣里回來我和他合計合計。”趙大媽拿起搪瓷缸一大口茶下去,故作鎮(zhèn)定,“你們放心,村里肯定會給你們公道!包你們滿意。所以現(xiàn)在各自回家去,路上不準吵不準鬧哈!要是被我聽見誰都沒好果子吃!”

“行吧——”

“嗯——”

兩人便起身走出門去,趙大媽也跟在后面。沒走出屋子幾步,她便叫住兩人語重心長的說:“聽我一句勸——鄉(xiāng)里鄉(xiāng)親的,在一個村子也十幾二十年了,不要為了一個魚塘就忘了鄰里情義。那句話這么說的?啥遠房親戚不如門口的鄰居,所以啊——你們回去多想想對方的好,心里也就舒坦了。”

兩人聽完并沒有應(yīng)聲,就轉(zhuǎn)回身子走掉了。

“別在路上鬧哈!——”趙大媽看她倆沒走太遠,急忙又叮囑一句。也不知道剛才的話有沒有說道他們心坎上,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便回屋了。

錢大姐和孫寡婦的家是同一個方向不同位置,所以他們不得已要同行一段,一前一后一左一右。

錢大姐平常是個很喜歡熱鬧的人,每逢過年過節(jié)他家的鞭炮一定要比其他家放得久放得多,倒不是為了擺闊,她就喜歡那股子熱騰勁兒。這一路上的尷尬氣氛讓她非常難受,又不擔心突然加速超過對方,會被叫住,然后又是一場大架!趙大媽的警告她還沒膽子當作耳邊風(fēng)呢。她也想到了趙大媽在門口那幾句話,“鄉(xiāng)里鄉(xiāng)親、十幾二十年了、想想對方的好……”接著就回想起一些和孫寡婦的往事來……

“其實呢——趙大媽說的也對,大家鄉(xiāng)里鄉(xiāng)親的沒必要鬧成這樣。這魚塘你的的確確是每天都在費心,我是真真看在眼里的。”忽然間錢大姐開了口,“記得我家老大還在縣里讀小學(xué)的時候,我和我家老頭忙著到處趕集拉貨,你就幫著接送呢——”

“順道小事而已。我家兒子也在那個縣里讀書嘛,聽說有一次在學(xué)校被欺負,還是你家大寶幫著出頭。再說,魚塘的事也都是自己該做的,要不以后怎么見收成?”

“是嘛,是嘛——大家都是為日子過得好才這么辛苦。”錢大姐兩快步追上前面的李寡婦,急切的在一旁繼續(xù)說,“你也不容易,老孫走的這幾年都是你一個人撐起一個家還要供娃娃讀書。”

她停頓了一小會兒,似乎下定了決心,“唉——這樣吧,對半就對半!我家也不缺那份錢,沒必要鬧成這樣,我家老二結(jié)婚本來就要請你喝喜酒呢。”

“其實就算你不說,到時候我肯定也上門討喜酒喝哦,還記得二寶小時候也屁顛屁顛的跟著我家娃兒滿山跑嘞——”孫媳婦也感受到了對方的善意,便微微一笑地說,“我也知道,挖那個池塘、灌水、換水、還有魚苗、機器什么的,要花的錢不是個小數(shù)目。你家要求三七分賬也不是沒有道理。只是這樣一整,確實要損失不少錢。這樣吧,我也不是個無賴潑婦,四六分賬就好,不過我家那幾百斤魚苗你家要按原價幫我處理了,否則我只能爛在手里,我們孤兒寡母的也沒什么門道。你看怎么樣?”

“成,成!”錢大姐見對方也不是想胡攪蠻纏,還主動讓了些利出來,頓時一種失而復(fù)得的興奮涌上心頭,她伸出厚實的手掌抓住孫媳婦纖細的手急忙說到,“不說了,大妹子你也是實在人!這些年來我就知道沒看錯人。就按你說的辦!我家老頭在縣里菜場還認識些人,處理掉一些飼料問題不大。”

“那敢情好!要不我們現(xiàn)在回去給趙大媽說一聲?咱們的事解決了,免得她一層層匯報,弄得村里人都知道了。”

“對對對!還怕村里面人覺得我倆都是個好吃懶做的潑婦呢——”

“哈哈——沒錯,有些人小嘴碎的很,芝麻小事都給你說成天王老子了!”

“太對了,大妹子!”

一段握手言和后,在走到岔路之前,總算是把這個“人”字給掰正了,兩人就立刻轉(zhuǎn)身向村委會走去。

此時的趙大媽還在屋里踱來踱去,一個不足百戶的小鄉(xiāng)村鬧這么一出兒,關(guān)鍵是她沒見過這么大“陣仗”,她心里盤算著,“這一魚塘弄下來也要幾大萬吧?村委會發(fā)我的工資補貼下來兩千都還不到。”一想到這兒,她就非常捉急。“估計村長也沒什么辦法,難道真要鬧到派出所甚至法院去?那豈不是沒了我在村里的名聲???村里那些嘴碎的肯定要在背后說‘趙大媽也就幫襯些芝麻大點的事兒,有人家鬧變扭還是得找派出所——’。”再想到這,一股無名火便涌上來了。

就在她無可奈何之際,又是“咚——”的一聲悶響,門被推開了,這次是錢大姐帶頭沖鋒。

“成了!成了!趙姐,這事你不用管了。我們兩個已經(jīng)談好,四六分,我再把大妹子家飼料處理了就行。”錢大姐雙手一揮,然后拍在大腿上。像是把擾亂心思的灰塵都通通拍掉,好不痛快!

“是的,是的。真是麻煩你了,趙大姐。我家那幾只老母雞下蛋了,改天給你送些新鮮的來!”孫寡婦也精神奕奕的接下話。

“不用不用不用——,你們真的都說好,不反悔了?”此時趙大媽一臉狐疑……

“那是?。∥依襄X家哪有說話不算話的時候,這老臉還要不要了?”

“沒錯,我這邊也沒有問題。大家鄉(xiāng)里鄉(xiāng)親的,說好就成兒沒多大事。”

“那——成兒!你們趕緊回去收拾,有啥事再來找我。”

“好勒!”

“行兒!”

兩人便滿面春風(fēng)的走掉了。趙大媽又坐回自己的“老干部”椅子,手起搪瓷缸還在納悶怎么回事?此時已經(jīng)快要到村民下田回家的時候,村口偶有人路過,老張家的狗便“汪汪汪——”叫個不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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