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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輕博主的雙面人生

核心提示: 一面是家長口中沒有穩(wěn)定工作,一面是傳說中的賺大錢;一面是無數(shù)人加入,一面是更多人做炮灰;一面是這個行業(yè)已經(jīng)飽和的斷言,一面是短到還來不及總結的歷史……加入這個行業(yè)的年輕人,看到的究竟是A面,還是B面?

年輕博主們的春天來了!在直播主播、微信公號寫手、微博營銷號的合力助推下,越來越多的人在介紹自己的工作時略帶驕傲地說:我是自媒體從業(yè)者。

一面是家長口中沒有穩(wěn)定工作,一面是傳說中的賺大錢;一面是無數(shù)人加入,一面是更多人做炮灰;一面是這個行業(yè)已經(jīng)飽和的斷言,一面是短到還來不及總結的歷史……加入這個行業(yè)的年輕人,看到的究竟是A面,還是B面?

A面千軍萬馬B面鳳毛麟角  在視頻平臺YouTube、B站、優(yōu)酷上,每天都有一批用戶發(fā)布他們的第一條視頻,也會有一批用戶消失。如果對比停更的博主和同期的頭部博主的視頻,很多時候,二者在伯仲之間,并沒有明顯的水平分別。唯一的區(qū)別可能是時間。

北京女孩Savi在微博上擁有278萬粉絲。在標簽“365SavisLook”下,她已經(jīng)更新了近600套穿搭。和Savi一樣堅持的還有張心國。今年1月1日,來北京實習的大四學生張心國在公號“果歌談廣告”中寫下:在2017年里,我明白了兩件事,而對于到來的2018年里,我有一個未來十年的打算。

張心國在2016年和六位同學開始合作經(jīng)營公號“吞舟之魚”,人多是運營的最大優(yōu)勢,也是最大的劣勢。“七個人想的都不太一樣。”平時工作繁忙,只能利用下班和假期完成公號文章。他追過熱點,但現(xiàn)在都按照規(guī)劃好的內容去按部就班完成。

“果歌談廣告”和“吞舟之魚”的粉絲量加起來不到1000,張心國說,一直都不是很在乎粉絲數(shù)量的多少。過了一會兒,張心國給記者講了件事:一次,“果歌談廣告”的關注數(shù)終于到了200。而突然一個人取消了關注,粉絲數(shù)的數(shù)字又變成了大大的199。

“我的心情是,為啥要取消啊,好不容易才200。別走啊,我不發(fā)了。”張心國笑說。

呂雯和閨蜜一起總結了美妝圈盈利的模式:粉絲量大的大博主不少已經(jīng)和公司一起運營了;像她們一樣的小博主通過真實分享吸引特定群體的粉絲。

呂雯坦言,博主在背景上有不少相似點,首先一條就是經(jīng)濟條件都不差,自己買得用得多了,才會有東西分享。目前,她們還沒有找到有競爭力的商業(yè)模式,自媒體對她們來說更多是興趣,尚未有全職的可能。

從咪蒙公號頭條報價被爆出高達70萬元以來,自媒體的收入有了很多版本,也成為一些人加入的動力。在Savi看來,不少非業(yè)內人士對博主的收入最感興趣,往往是由于發(fā)展快的博主和觀眾的處境有時有一定的距離,因為前者分享的往往是生活最光鮮的一面。

臺灣美妝博主查理開辦頻道“I’m Charlie”幾年來,積累了近40萬的訂閱者。在最開始沒有多少粉絲的時候,“紅”或者“不紅”對她來說沒什么區(qū)別,反而是身邊人提醒她,你要做個副業(yè),因為你不知道這個工作你會做多久。對許多人來說,這是一個幸運的飯碗。這樣的說辭加重了查理心中的恐懼。

“雖然很多年輕的小弟弟小妹妹們說要當YouTuber(指以發(fā)視頻為職業(yè)的人),可是我身邊的朋友給我的訊息是,他們就是瞧不起這個工作。雖然他們可能是好意地擔心我,可是就會加深我的恐懼。”查理說。

A面是今天的觀眾 B面是明天的KOL

Anna是旅美的全職家庭主婦。有兩個兒子的她在閑暇時很喜歡看別人的美妝視頻,漸漸地產(chǎn)生了自己拍視頻的念頭。在她的頻道“Anna’s Life”里,她常常自稱阿姨。她給觀眾展示過自己的一天,分享過美妝產(chǎn)品和妝容,還分享過自己做牙套的全過程。

呂雯和幾個閨蜜也是本著分享的初衷加入這個行業(yè)的。目前,經(jīng)營微博“狗腿子值日班長”的她們保持著周更三四次的頻率。分別從事金融、法律、科技行業(yè)的她們,本職工作能夠提供穩(wěn)定的收入,本身就愛買美妝的她們說,做自媒體不會給生活帶來經(jīng)濟負擔。

美妝博主的定位各不相同。有的專攻性價比高的開價品牌,有的則主打貴婦級產(chǎn)品。Anna的分享常常被觀眾評論說“買不起”。她坦言,目前自媒體的收入完全不夠她買護膚品的。加入這個行業(yè)是由興趣而起,沒有太遠的規(guī)劃。但如果有更多人喜歡她的視頻,她會更有動力拍下去。因為這是一個即時反饋的行為:產(chǎn)品上線,會立刻從評論中看到反饋,以利于以后的改進和快速迭代。

Anna說,待孩子長大點,她如果還在這個行業(yè),她會這樣形容自己的工作:新媒體或新銷售環(huán)境下的一名小小從業(yè)者。在她看來,自媒體行業(yè)只是傳統(tǒng)的媒體或營銷行業(yè)在互聯(lián)網(wǎng)普及下的延伸。這個想法在她加入這個行業(yè)前就已經(jīng)形成,她加入后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。

Anna說,做這一行,家庭的支持很重要,必須有一筆錢讓你去買東西。但相比于創(chuàng)業(yè)的資金投入,博主的啟動資金已經(jīng)不算多了。

2011年開始在美國讀會計專業(yè)本科的Savi在YouTube上關注到穿搭和美妝博主。當時,國內穿搭時尚類博主很少見,她和平時喜歡攝影的男朋友大棗開始在日常和旅途中分享穿搭,積累了一些粉絲。2015年夏天畢業(yè)后,她成了一名全職博主,并已經(jīng)成為頭部博主。

這對于2015年8月才開始正式經(jīng)營微博“Savislook”的她來說,情理之中卻又充滿驚喜。她趕上了國內自媒體的高速發(fā)展期,在競爭沒有那么激烈的時候成功積累了眾多粉絲;而她的成長道路也幾乎沒有參考性:因為不論誰入行,“怎樣才能成功”,都不會有標準答案。

A面是粉絲的青睞 B面是內容的硬仗

Savislook無疑是國內自媒體的頭部KOL(key opinion leader,關鍵意見領袖),擁有廣泛的粉絲,獲得越來越多品牌青睞,擁有穩(wěn)定增長的收入。“其實很簡單,就是要先積累好的內容,再就是不要被收入所影響或者誘惑。因為這些都會擾亂自己對興趣和內容的專注。”

自媒體行業(yè)收入方式主要分為推廣費用、傭金返利、合作聯(lián)名、開創(chuàng)品牌貨店鋪。美國知名美妝品牌Glossier就是從自媒體走向線下的成功示范。2011年,創(chuàng)始人Emily Weiss在時尚雜志《Vogue》擔任助理編輯期間開始經(jīng)營名為“Into the Gloss”的美妝博客,成為最早一批美妝博主。在接下來的幾年中,她幾乎踩對了每一步:獲得風投,開創(chuàng)品牌,推出美妝品牌Glossier。Emily Weiss將一個平面的博客孵化成一個美國家喻戶曉的品牌并走向海外。如今,連中國的用戶也可以在絲芙蘭(化妝品零售品牌)輕易找到她的產(chǎn)品。

大四那年來北京實習的張心國做“果歌談廣告”已經(jīng)半年了。盡管公號目前只有200左右的粉絲,但他對職業(yè)生涯已經(jīng)做出了長遠的考量:今年先做完一年,再湊個整,做十年。盡管考慮盈利對他來說為時尚早,但他很清楚變現(xiàn)的途徑:做培訓;將公號內容出書;通過廣告營銷社群運營;運作品牌。他希望在今年把培訓落地,接下來每年實現(xiàn)一個目標。在30歲的時候,能夠擁有自己的個人品牌。

張心國計劃在2018年為公號“果歌談廣告”寫100篇原創(chuàng)文章,現(xiàn)在只差幾篇就全部完成了。在文章中,他對自己的廣告思維系統(tǒng)進行梳理,在“文案三十六計”中分析每一個文案對銷售作用的影響。

張心國用30天寫完《從喜茶60天的品牌崛起之路,看創(chuàng)業(yè)型公司品牌發(fā)展的新機遇(深度)》,這篇文章的微信閱讀量近6000,文章后面有不少大力贊揚作者的評論。但張心國清楚,這個案例對他們并沒有多大用處。

“我在乎的只有兩個:能不能提升自己對事物本質的系統(tǒng)思考能力,能不能對同樣迷惑的其他人進行啟發(fā)。”張心國相信,只有真正的好內容,才會吸引來觀眾。

“在行業(yè)發(fā)展上升期,機遇可能對初期的發(fā)展有幫助,但長期的發(fā)展還是要靠自己對內容的熱情和追求提供動力。內容上如果努力嘗試,就會有機會在風格上讓大家印象更深刻,但如果努力的方向只是重復之前的內容,復制成功,或者是更高的關注度和收入,那可能會欲速而不達。”Savi說。

在Savi和大棗剛剛加入這個行業(yè)的時候,提到“博主”這個職業(yè),很多人并不明白這是何種類型的工作。這其中也包括她的家人。隨著國內自媒體紅利期的到來,新的平臺層出不窮,包括直播平臺、公眾號、短視頻平臺等都成為新的發(fā)力點。更多人加入了這個行業(yè)。Savi說,行業(yè)的整體提升必須依靠更多人的加入,盡管可能對已有的從業(yè)者來說,意味著更激烈的競爭。

“國外品牌方面很了解博主作為推廣渠道的價值所在,對博主本身的形象和個性創(chuàng)意也更尊重,合作也會更深入一些。國內在市場覆蓋和內容的模式上還在摸索,以后也許會演化出更新穎的模式。但不論模式和平臺如何改動,堅持內容上的突破才是最重要的,我們目前也在學習理解的過程中。”Savi說。

A面自由B面疲憊

今年,Savi和大棗啟動了一項連續(xù)30天拍攝和發(fā)布Vlog(視頻博客)的計劃。這意味著他們每天除了要完成穿搭工作,進行視頻的拍攝和剪輯之外,還要在多個平臺完成視頻的上傳和描述。如果要給他們賦予一個稍微宏觀的背景:那段時間,他們要和生活了7年的美國告別,搬回中國。為了趕上每天視頻的發(fā)布時間,在機場、酒店門口甚至是荒涼的郊區(qū)加油站,他們都要常常打開電腦,處理手上的工作。

“隔行如隔山。每個工作都有大家看得到和看不到的一面。很多看似容易的工作背后其實都有很辛苦的付出。從事這個工作后反而會更敬重每個人的工作。”Savi和大棗的工作室正在注冊中。

興趣與事業(yè)的結合是Savi和大棗熱愛這份工作的理由,也是他們疲憊的源泉。工作完全融入生活,A面是時間靈活,B面是很難徹底放松休息。

Savi告訴中國青年報·中青在線記者,在她看來,自媒體行業(yè)仍在蓬勃發(fā)展,尚未進入紅海。大家開始對質量有更高的要求,但行業(yè)也有很多新的可能。大棗和Savi說,依靠單一的專業(yè)和技能去保證未來已經(jīng)越來越困難了。

與很多因熱愛游戲的同齡人不同,19歲的游戲主播陳家豪告訴記者,他入行的理由是“自由”:“我想開播就開播,不想開就關了,很自由的”。這個高中畢業(yè)后待業(yè)在家的男孩,“差不多一年沒上班,不知道干嘛,就天天玩游戲”。不愿朝九晚五“上班”的他,認為做游戲主播“每個月掙個幾千塊錢,比上班好一點點,不用那么累,沒人管,可以每天睡覺”。

然而,想象中無比自由的生活,現(xiàn)實卻讓人疲憊:“每天幾乎從早打到晚,早上八點鐘起來,打幾個小時作品,再發(fā)作品,然后就開始幫別人打號,打到晚上十二點。”超負荷的工作使陳家豪的耐心和熱情一點點被磨平:“這個東西太無聊了,每天待在家,天天打游戲哪有勁呢?每天都打十來個小時,有時候打得更久,以前播得多,現(xiàn)在不怎么播了,不想播了,太累了。”

“無聊”“枯燥”“乏味”“累”,五個月的游戲主播生涯后,這是陳家豪心里最常浮現(xiàn)的詞。雖然知道遲早會離開這個行業(yè),但目前他認為“這個游戲還能堅持兩年,只要有人玩就有人看”,至于一兩年之后會怎么樣,并沒有過多的考慮。對于他而言,進入新的領域意味著要學習新的技能,而那些東西,很可能“玩不來”。相較之下,讓自己的號“還能漲點粉”,似乎更實際一些。而對于“漲粉”這件事,陳家豪顯得比較“隨緣”:“上熱門才有希望漲粉,但都是靠運氣的,有時候努力幾個月不如人家一個月。之前來我直播間玩的,才一兩萬粉絲,現(xiàn)在都二三十萬了,運氣好。”

成為游戲主播之后,陳家豪的生活似乎變得“沒什么新鮮感”了,他的朋友大部分都在屏幕之內,真實可觸的沒有幾個,這個剛剛成年的男孩擁有了大把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,同時又被孤獨和枯燥的時間吞沒。“只要生活有趣一點就好,不要太單調就好”,這是陳家豪現(xiàn)在的心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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責任編輯:趙文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