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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文/阿南)
【寫在前面】
2018年第一個月的月底,《九州縹緲錄》的官博放出了一個視頻。
不是預告,也不是人物采訪。創(chuàng)作者將這部短片命名為《衣錦志》,以展示服裝的形式,掀開了這個東方魔幻傳奇的一角。
雖然還沒看到任何花絮,但劉昊然的扮相著實讓我眼前一亮。
讓正當年齡的人,來演正當年齡的角色,這是主創(chuàng)方做的最英明的一個決定。
從2014年以《北京愛情故事》出道,到2018年進入《九州縹緲錄》的劇組。在正當?shù)哪挲g演了正當?shù)慕巧螅瑒㈥蝗?,即將告別他的少年時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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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昊然即將出演的《九州縹緲錄》,是原作者江南最優(yōu)秀的作品。
我說它是最優(yōu)秀的,但不是最成功的。讓江南登頂作家富豪榜的是《龍族》,一部點燃所有適齡少年熱血中二魂的暢銷書。但寫《九州縹緲錄》的時候,他沒什么錢,有一點點名氣,雖然拿著北大的畢業(yè)文憑,但舉目四望,只能看到荒草叢生。
偉大的作品只會誕生于孤獨。
他說那個時候自己住在出租屋里,桌子上放著許多歷史書。他讀一點,寫一點,寫到難過的時候會伏在鍵盤上嚎啕大哭。
就在那樣的境地里,他寫出一部英雄史詩。
江南是擅長寫史詩的。從大漠到高山,從邊塞到朝堂。他寫天下大亂,群雄紛爭,在書里架構起一個瑰麗壯闊的世界。
他也擅長寫少年。你看他寫了這么久的故事,寫的全是少年。從《此間的少年》里那些頂著“令狐沖”和“楊康”名字的大學男生,到《九州》里的呂歸塵,再到《龍族中的小衰孩路明非。他寫少年的懦弱,少年的憤怒,少年的愛與恨,少年為天下王的野心。
《九州縹緲錄》是江南最好的作品,呂歸塵是江南筆下最好的少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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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昊然飾演呂歸塵,是演員的榮幸。呂歸塵能遇到劉昊然,是角色的運氣。
因為在這個年齡段的男演員里,沒有人比劉昊然更會演少年。
2014年,劉昊然憑借《北京愛情故事》第一次走入觀眾的視野。沒受過任何專業(yè)表演訓練的他在這部劇中飾演宋歌——一個能看到別人背后的光的高中生,因為看到一個女孩背后的翅膀開始暗戀對方。
第一次上大熒幕,劉昊然毫無“演”的痕跡。宋歌17歲,他也17歲。
劉昊然的幸運之處在于,他總是能在恰到好處時機遇到一個恰到好處的角色。而他的努力體現(xiàn)在,他永遠可以穩(wěn)穩(wěn)接住。
《北愛》播出之后,劉昊然第一次踏上了快樂大本營的舞臺。這個時候的他還可以在微博里隨心所欲地表達對歐陽娜娜的欣賞,并毫無偶像包袱的跳一支大秧歌。
他一定沒想到,他日后還會一次又一次的踏上這個舞臺,并一次比一次成熟起來。
《北愛》之后,劉昊然繼續(xù)出演《唐人街探案》和《最好的我們》。他似乎格外適合出演那種有點固執(zhí)、有點傲氣、但也在某些方面略顯笨拙的少年角色。飾演少年偵探秦風時他尚在準備藝考,進入《最好的我們》劇組時他卻已經(jīng)是個大學生了。
這兩部劇是他最好的成人禮。
劉昊然不是特別帥,尤其是那兩年還沒長開。但恰恰《最好的我們》里余淮這個角色也不是個驚天動地的校草,他就是高中的時候坐在你后桌或者旁邊那個男生。
有點賤,有點貧,但還莫名有點撩。
故事的最后,劉昊然蓄起胡子,飾演起了青年失意的余淮。以他順風順水的十八歲來演生活突遭變故或許實在有些困難,與之前校園時代的余淮相比,我能感到他的力不從心。
但這部劇對于劉昊然的意義或許在于,他把自己最好的年紀留給了熒幕中最恰當?shù)哪莻€角色,然后大踏步的朝前走去。
以全國專業(yè)成績和文化成績雙料第一名的成績被中央戲劇學院錄取后,江湖上開始流傳許多劉昊然在中戲的段子。
比如他常年不的中戲校服。
比如他去參加班級期末作業(yè)排練的時候,因為有人提前退場導致排練無法繼續(xù)。劉昊然給這個人打電話說:“我給你20分鐘,你馬上回來!”
再比如不時出現(xiàn)在同學微博中的那個不修邊幅的身影。
他是一個“在什么年紀干什么事”的人。相比于“明星劉昊然”,他明顯更享受自己“演員劉昊然”和“學生劉昊然”的身份。
有雜志要給他拍硬照,他大夏天騎著自行車趕去拍攝場地,進攝影棚的時候滿頭大汗。
他打游戲,打籃球,和朋友去鐵道前cos灌籃高手,努力做一個普通的大學男生。
他是有一點傲氣和野心在的。
相比于許多大器晚成的男演員,劉昊然運氣好,肯努力,團隊靠譜,早早就找對了戲路,并一步步摸索著拓寬。他是那種沒怎么攢著勁就紅了的人,身上有種少年得志的瀟灑坦蕩。
帶著這樣的瀟灑,劉昊然出演了《建軍大業(yè)》和《妖貓傳》。
他還年輕,大可以繼續(xù)演青春劇里的男一號,卻眼光獨到的選擇了大導演、大熒幕、小角色。
可是哪有小角色,只有小演員。
《建軍大業(yè)》中,劉昊然出演少年將軍粟裕,灰頭土臉的在劇組拍了幾個月。他不想再演那些白紙一樣的初戀少年了,他迫不及待的變成熟,以駕馭更多的角色。
當他從火光里一躍而起時,他向那些注視著他的前輩和觀眾證明了,他又交出一張令人滿意的答卷。
劉昊然仍在演少年,這些少年卻再沒有一張相同的臉。到了《妖貓傳》中的白龍,我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:妖氣縱橫。
年底出的這幾部片子都很奇,觀眾愛的愛死,恨的恨死。陳凱歌的電影一如既往的有股妖氣在里面,從春琴到唐玄宗,說實話,都不像什么正經(jīng)人。
劉昊然在里面演的是少年白龍,因為楊貴妃一句話,士為知己者死。
這個角色和他之前演的都不一樣。從最初的清高倨傲,到最后的癲狂絕望,白龍成了整個電影的題眼所在。
世人皆愛貴妃之美,只有白龍愛這個人,愛到已經(jīng)不在乎生死。
劉昊然和他的團隊實在太有眼光。按理說,他已經(jīng)在《唐人街探案》和《最好的我們》里擔任男主,后面接的角色番位即便再靠后,也不至于少到粟裕和白龍這樣的戲份。
但他偏偏就賭對了,接住了。
劉昊然是真的有野心,少年將軍那種野心。
他才二十歲。
《妖貓傳》之后,他出演《瑯琊榜之風起長林》,并挑起了《九州縹緲錄》的大梁。
看過《縹緲錄》原著的人對呂歸塵這個角色的印象大多是這樣的——“身體薄弱,性格柔和”。
這似乎與劉昊然有些違和。
但呂歸塵的動人之處在于,他明明是一個這樣的人,卻用一生踐行了這樣一個承諾:“我會保護你的?!?/p>
這是一只未成年的豹子,步履蹣跚,卻敢對著草原上的虎狼呲牙。
而劉昊然在接受采訪時曾說,自己在《妖貓傳》中最喜歡的一句臺詞是:
“誰都不能碰她?!?/p>
兩個故事,兩個少年,同一種執(zhí)念。
沒被世俗挫去棱角的年輕人是人類的財富。他們才華橫溢,他們熱血沸騰,他們有很多本身邏輯正確卻被成人世界斥之為幼稚的信念。
宮本武藏說:
“誰能阻止少年武士赴死,他們聽不到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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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愛玲說:“出名要趁早,來得太晚的話,快樂也不那么痛快。”
這話五分對,也五分不對。我看過太多的藝術家在少年時代透支自己,讓創(chuàng)作生命迅速枯竭?!笆掳牍Ρ丁边@個詞有時候挺可怕的,因為它代表你沒有付出足夠的努力,就取得了自己本不該得到的成績。
劉昊然好就好在,他沒有經(jīng)歷一夜爆紅,他的每一步都走的非常扎實。
從初入影壇,到接受科班訓練,再到進入大導演的劇組。他身上有著“出名趁早”所帶來的傲氣與銳氣,也不乏對自己整個演藝生命的嚴肅規(guī)劃。
九州的書迷這么多年有個接頭暗號:
鐵甲依然在。
讓劉昊然和他的少年時代鄭重告別,讓他去觸碰那個要保護所有人的呂歸塵的靈魂。
或許他會發(fā)現(xiàn),他們是一樣的人。